对阿鲁斯来说,脐带是绑定母子关系的安全感来源。当患病的母亲四处游荡,阿鲁斯靠麻绳来确认母亲与自己的亲密距离。母子对面不相识,在母亲心中,儿子还是在旧礼堂里演奏马头琴意气风发的少年,而不是眼前初入中年的汉子。当无法再次从母亲的眼神和言语中清晰确认这种血脉亲情时,麻绳的绑定不再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手段,而是内心依赖的外化:阿鲁斯舍不得母亲的身心渐行渐远。无意拉踩,也不能说是要在二者之间划分一个高下。只是,在当下这个疯狂分心的短平快时代,《漫长的季节》选择的其实并不是一条具备国民度优势的路。因为所谓更适应于倍速时代观众耐性的国民度优势,往往依靠前面说的“故事性”,一如《狂飙》编织的大开大合、刀砍斧凿的剧情转折,精巧而爽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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